,陛下砍你的小脑袋。”
允恭一本正经道:“娘说了,爹爹是开国功臣,有铁券,子孙免死。”
仪华哭笑不得,轻轻拍他脑瓜:“败家弟弟,铁券是给你骂燕王用的?”
“就要骂,就要骂。”允恭伏在她膝头撒娇。
仪华柔声笑道:“你就当多了个哥哥疼你不好么?你看他待你多好,就像待他亲弟弟吴王似的。”
“不好。拿姐姐换这样的‘哥哥’,太亏了。”
燕王这会儿定在连打喷嚏罢?仪华哄他道:“姐姐到时得空就回来看你。况且,虽然姐姐不在家,还有允敬他们陪你玩儿呢。”
“允敬他们太幼稚了。”
“小破孩,你才多大?就说旁人幼稚。”这时仪华手里的活计绣完,将丝线咬断,手里小衣裳抖一抖,笑道:“穿上姐姐看看。”
允恭嗷嗷地叫嚷着,迫不及待将衫换上,眼睛像黑珍珠般亮:“姐姐,好看吗?”
“好看。”
又过了七日,魏国公府前街打扫得一尘不染,张灯结彩,众多衙役开道,谢夫人携合家女眷穿戴整齐,在门口恭迎徐达归来。
徐达在前堂受了妻妾儿女的礼,随夫人去正院更衣。
“一年多,辛苦夫人。夫人受累,瘦了。”徐达道。
谢夫人打量着他,笑嗔道:“你出去打仗就忘了家,我看你无忧无虑,倒没瘦。”
徐达笑道:“往年消瘦时,夫人怨我不让人省心;今年不瘦,夫人又怨我不顾家。真是‘跋前疐后,动辄得咎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