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怕他醉酒不舒服,半夜去书房瞧他,得知徐达竟去了妾室处,恨得牙痒,翻来覆去睡不着,盘算了一夜如何修理他。
徐达散朝回家,还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,脚步还未到夫人院门前,便见侍女红玉抱剑站在门边。那宝剑通身雪亮,阳光下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,正是谢夫人爱用之物。
红玉是谢夫人从娘家带来的贴身婢女,年纪大些,跟徐达仿佛。头发向来不绾寻常妇人发髻,而是结辫高高束在头顶,沙场上巾帼女将一般——正是谢夫人当年未嫁时的装束。谢夫人这些年屡屡想将红玉许配人家,奈何红玉面相凶,心气又高,于男女之事心思也淡,故而一直耽搁着。
徐达见着红玉横眉竖目,杏眼圆瞪如铜铃一般,推想夫人此刻表情,心里边直打鼓,抱拳赔笑道:“红姐姐,劳烦向夫人通报则个?我回来了,想见夫人玉面。”
红玉道:“夫人说了,姑爷有话,婢子代为通报便是。”
徐达老着一张脸道:“红姐姐还是姑娘家,这男女间的话,羞人答答,总不好叫姐姐传,以免冒犯,还是我亲自跟夫人说。”
奇招一出,红玉万万没料到家主竟然如此厚脸皮,红了脸,强绷着表情,继续冷若冰霜:“夫人问姑爷,酒可醒了?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喝?”
徐达见话有转机,叠声道:“醒了醒了,都能上朝办公,清醒得很。今儿皇上又赏了好东西,我不敢独吞,先献给夫人,还请姐姐高抬贵手,行个方便。”
“真醒了?”
“姐姐宝剑在手,我哪敢瞎说。”
“既然姑爷酒醒了,夫人有吩咐,要想进门,先赢过婢子手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