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微微点了点头,便将目光别开。
也是一样的面无波澜。
明明是婚礼,世间大喜之礼,当事两人却毫无喜色。
礼官引毓灵谒奉先殿。秦王立在东面,毓灵则在西侧稍后的位置,二人行礼。礼毕入秦王府,秦王与秦王妃面南而坐,礼官引毓灵至秦王面前,四拜。又至秦王妃面前,四拜。
观音奴看着毓灵,只见她头戴九翬二凤冠,耳穿金珠牌环一双,衬得长眉胜黛,杏眼若水;身着青纻丝翟衣,上绣翟鸟八只,腰束青红罗销金大带,身段别有一番习武女儿的挺拔匀称。虽肤色略深些,但分明是个俏丽美人,哪里是丑女——才知秦王早前确实是哄她。
次妃有姿色,又在大明有显赫的娘家……观音奴心底悲哀无限,含笑冲毓灵颔首,以示友善。
毓灵行礼间抬眸偷瞥了一眼观音奴,心下一声暗叹:“上天造出这画里观音似的美人,为何如此命薄,沦落至此。”
面前两个女子,朱樉眼里却只有观音奴。见她强颜欢笑,他越发心痛如绞。
那日东宫派慕开阳到秦王府送药,也送来太子的一句忠告:“需顾及王妃千里远嫁,又没有娘家。”
观音奴在大明,除了秦王,没有靠山。而秦王这座靠山,在皇帝面前,等同于无。再抗婚,以皇帝的狠绝,恐怕王妃只有一死。死了,也不会再有别人给她讨一个公道。
礼毕,礼官再引毓灵面东而坐,奏乐,宴饮。
王妃托辞身体不适,提前离席。剩下秦王,喝得大醉。
其后,便是合巹。
合巹还有一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