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懂的话,姐姐便笑了。
某个瞬间,辉祖突然觉得姐姐似乎离自己远了。明明身在家中,她的心却与燕王在一处。
小孩儿难免失落,耷拉着脑袋。好不容易逗笑姐姐,自己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。
晚膳后回房,偏偏贾姨娘又来。
辉祖叫声“姨娘”,拔腿便往屋里走。
“这都过去多久了,你还在生娘的气?”贾姨娘道。“娘只有你,连你也不管娘,娘的日子可怎么过……”说着又要抹眼泪。
辉祖心中不忍,便停步,问她何事。
“最近秦王纳了次妃,娘揣摩着,或许皇上给秦王开了这个先例,后头也会放宽大臣家的规矩,娘还是想着,趁着这股东风,抬一抬位分……”
“姨娘请回吧。”辉祖说罢,转身又要走。
贾姨娘道:“辉祖,你也不想想,娘要那虚名儿,是为了谁。还不是为了你?别看你现在风光,等过几天夫人生下嫡子,不要你了,到时肯要你的,除了娘还有谁?你爹现在再疼你,爵位也是留给你小弟弟的,若娘没个正经位分,将来分家产,你多吃亏?”
“我不在乎。”
“不在乎?你是没受过憋屈,不知道穷人日子苦,不知道屈居人下的滋味儿!现在满府上下都供着你,等夫人生出儿子来,你看谁还对你好!”
“我有姐姐。”辉祖道。
“你听听这话好不好笑?且不说小姐跟你不是同一个肚子里爬出来,她一个姑娘家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带着嫁妆归了燕王,去北平吃香喝辣做王妃,还管你一个娘家庶弟作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