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合你心意之处,也需多多忍耐包容,多念着她的好。女儿家,离开娘家独自一人跟你过日子,不容易。”
朱棣道:“儿子定会对她好的。”四拜平身,礼毕,辞别父皇母后,更衣,换上皮弁服,出午门,至承天门外乘象辂,往徐家去,往她身边去。
徐家前一日已在正门外搭设好幕次。昨夜有雨,小厮们连夜张着雨布遮蔽,未曾淋湿。象辂渐近魏国公府,奏乐声中,朱棣隔着帷幔望见幕次,骤然紧张起来。
他是天潢贵胄,如辉祖一般大时,便出席过隆重典礼无数,如今一场婚礼,竟让他如此忐忑,生怕出差错,手心沁出汗。
象辂行至徐家门外,礼官跪奏道:“请燕王殿下降辂。”随后引朱棣至幕次。
听得魏国公府内高唱:“燕王奉制,行亲迎礼!”两名礼官在前,引出主婚者中山侯汤和夫人胡氏,胡氏向朱棣行一礼,请他入徐家中堂。
朱棣深呼吸一口气,大步跨过国公府门槛。徐夫人跟随,之后又有一队宦官捧礼物入内。
进入中堂,徐夫人立于中堂内左侧,谢夫人立于右侧,两人东西相向。
这时两名女官引仪华出房,立于谢夫人下手。
仪华走出来时,与朱棣视线一碰,含羞一笑。这一笑嫣然,令朱棣不自觉地屏住呼吸,一颗心砰砰乱跳。
他中意仪华,并非出自容貌,但此刻他只觉得世间女子之美丽,莫过于此。
青翟衣,后宫无数人穿过,他却只认仪华穿得端庄秀丽、高贵天成;红罗大带,宫里谁穿翟衣都曾搭配过这个,可他头一次发现这大带束在腰间竟能格外衬出女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