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娘儿俩说说话儿。”冲她伸出手来。
仪华踌躇间,朱棣代她禀道:“启禀母后,昨夜儿子不慎……不慎将王妃冻出风寒……王妃虽心中亲近母后,但怕将病气过给母后,故而不敢近前。”
“啊呀……你们怎么……”马皇后起身拉过仪华的手,烫得火炉一般。
皇帝先前笑说四儿将媳妇冻病了,她还不信。这徐氏看着柔弱,二月初的冷天里从王府颠簸进宫候着,刚刚一整趟礼节走下来,却步步稳当,一举一动,一言一行,半点错处都没有。若不是这一握手,谁看得出她病了?这股子咬牙求全的韧劲儿……皇后又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燕王,心下不免感慨:这二人,或许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。
“病了你们也不说一声……也难为你们守礼、有孝心……”马皇后道:“可怜我徐丫头这手滚烫得嘞……”忙叫宫人送仪华去上次进宫住过的那间屋子歇脚。
好在皇帝早就得知药方,皇宫这边药已煎好,只等礼行完便可以服用。
将仪华安置下,朱棣有心在旁照料,但碍于礼节,仪华推他去陪帝后。朱棣勉强答允,说道:“等药呈上来,我先喝一口,再走。”
仪华卧在床上,望着他小声笑道:“‘是药三分毒’,殿下没病,怎么好随便喝药。我有殿下求来的圣旨护身呢,不怕。”他一面备受皇帝宠爱,仗着圣眷讨东要西;一面又防着自己的亲生父亲,像防备洪水猛兽。
药端上来,朱棣还是喝了一大匙。仪华笑道:“殿下这一大口下去,都快将药喝完了,妾喝什么?”
朱棣手背抚一抚她额头,柔声道:“让你少喝一口苦东西,你还不乐意。抠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