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想再失去。
李善长功劳大。皇帝不放心他。
若要杀,似乎有刻薄忘义之嫌,且李善长至今并未犯下死罪;若要留,皇帝的心里,总不踏实。
只剩一个最好的办法:拉拢。
爵位,赏赐,免死铁券,能给的,已经给过了。
那便再结个亲家。
两家结为一家,各自都能买个安心。
李善长的长子李祺,他见过,并不差。仪鸾司的人,也未曾发现他什么劣迹。
而镜静,沉稳能干,是个他能放心的女儿。
皇帝每每路过贵妃旧宫门前都会想起孙贵妃,每每看到镜静和福宁都会想起孙贵妃,甚至无端端都会想起她,梦里,恍惚间。但为镜静择婿时,他没有。
当年与贵妃说,功臣子弟都不配镜静,他是真诚的。作为丈夫,作为父亲。
但如今,觉得镜静嫁给李祺正合适,也是他对自己的诚实。作为皇帝。
镜静不愧是孙贵妃教出来的女儿。成熟,稳重;一举一动,合于礼法;一言一行,贤淑明/慧。
不知她是否已经隐约猜到自己的归宿,在众人面前,她不曾表现出对自己婚事的好奇,甚至没有小女子的娇羞作态。别人提起,她只温温婉婉地笑说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”,或是“姻缘天定”。清丽的眉眼如无风时的玄武湖水,淡然端雅,无任何波澜。
江贵妃作为养母,曾问过她,是否有中意之人。镜静谢过她慈爱关怀,说宫禁森严,不曾留心外男。
相依为命的小福宁也曾扑闪着怯怯的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