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行了一礼,说道:“臣今日贱体不适,恐不能侍奉左右,望公主见谅。”拂袖离席。
“驸马……”镜静想起身去追,被梁氏轻轻按住肩膀。
整整一个上午,李祺都憋在书房不露面。
近午时镜静忍不住想要去看他,又被梁氏拦下。
以镜静的刚强性子,何时能被一个奴婢掣肘了?只是她自幼敬重保母,尤其又是生母留给她的人,因此还是给梁氏留了一份颜面,语气和缓道:“嬷嬷,我以为,夫妇要和睦长久,在于两人真心敬爱,不在这等虚礼。”
梁氏反问道:“老奴敢问公主,既然不在于虚礼,为何今早公主侍奉驸马更衣,驸马高高兴兴受了,让他反过来给公主侍奉饮食,驸马却受不了?”
镜静向来能言善辩,竟被诘问得一愣,然后才犹豫着说道:“男主外,女主内,我做妻子的,侍奉饮食起居,是常理。”
梁氏道:“老奴又要冒昧问公主,公主为君,驸马为臣,驸马侍奉公主,是否也是常理?再者,寻常民间夫妇,男子做事业,养活妻小,无暇内院,或许还有叫女子侍奉他的道理,公主府上,驸马因尚公主而食俸禄,为何仍要公主侍奉驸马?”
镜静哑口无言。
梁氏道:“公主心爱驸马,想讨他欢心?”
镜静低头道:“我无非是想做个好妻子罢了。”
梁氏重重叹了口气,低声道:“娘娘在时,何尝不是一心想要做个好妾室……老奴拼得一条残命留在公主身边侍奉,无心阻碍公主与驸马恩爱,只是老奴受贵妃遗命,不愿公主受委屈。”
镜静苦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