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而来,朱棣翻身下床,仓皇出逃。
他过了一会儿才回来,又抱上她,嘟囔道:“仪华,咱们孩儿的小名,我想好了。”
“咦,这么快?若是男孩叫什么,若是女孩又叫什么?”
“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,小名都叫‘枣儿’。”
“‘枣儿’?煮粥吃的那个枣儿么?为什么?”
“来得太‘早’了……”
朱棣派人将燕王妃有孕的消息上报宫中,帝后大喜,各有赏赐,又命礼仪房加派有经验的医婆和稳婆送到凤阳。
仪华也写了信给母亲和潇虹。
母亲自是命家丁送了许多补品来,又写了啰啰嗦嗦很长的信,叮嘱她注意事项。
潇虹的反应却淡淡的。回信寥寥数语,落笔似乎很匆忙。恭贺几句,珍重几句,祝愿几句,没了。
仪华满怀兴奋地与她分享喜悦,却收了一封与潇虹往日风格大相径庭的冷淡回复,心里自然不是滋味。
“大概是她生下雄煐之后迟迟未能再孕,本就心情压抑,我却未能体谅她的处境,自顾自写信过去,反倒如同炫耀一般,揭了她的伤疤。”仪华心想。
待要做些什么弥补,身在凤阳,相隔千里,一时又想不到良策。思来想去,好在潇虹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,大概不会将事情挂在心上太久,也就罢了。
此事提醒了她,在秦晋二王面前竭力低调,于是连去秦王府串门的脚步都稀疏了。
倒是观音奴心思单纯,以为仪华是因怀孕而身子犯懒,便常带着毓灵来瞧她,平日得了奇蔬异果、精致点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