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道:“守定花枝,不放花零落。”
仪华道:“故园今日海棠开,梦如江西锦绣堆。”
朱棣道:“老去惜花心,相对花无语。”
……
两人已经较量了上百句,都差不多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,搜肠刮肚也已经不剩几句可用,到最后仪华脱口而出一句“一树梨花压海棠”。
朱棣道:“这可不算咏海棠的诗,也不应景。你输了。”
仪华道:“怎么不算?若说不应景,今晚我不帮你了。”
朱棣昨夜才重新尝了甜头,听她这么说,心虚道:“你可不带这么耍赖的。输了,更该听我的才是。”又威胁道:“今晚若不从我,我出去到处说,‘女诸生’集海棠诗输给了燕王。”
仪华脸蛋通红:“哼!小气鬼……粘人精!”
朱棣得意地环抱着她,笑道:“任你骂。我是不会悔改的。”
仪华道:“骂归骂……不许你改。你若改了,我不依。”
“嗯。好。”朱棣下巴搁在她肩窝上,两个人傻笑一回,仪华轻轻叹道:“四哥,我刚刚,想起一个人。”
“三嫂?”
“嗯。”仪华问:“四哥是怎么猜到的?”
“去年这时候,你常拿你们集诗写的帖子来给我瞧。我还记得你说三嫂记性好,过目不忘,擅长集诗。”
“是呀……她才思敏捷,玩集诗有瘾。玩到兴起时,都不许旁人接,自己连续写上十几句。从小到大,从来没见她输过。”
朱棣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