橚道:“殿下此对,妾对不出,殿下可对得出来?”
朱橚这时已经没了男女间的心思,半是好笑,半是无聊,笑道:“这上联是我前些天信手翻书翻来的,苦苦思索一直没得下联。”
眼看着王妃不出意料稍稍松了口气,他恶作剧似地又笑道:“不过今日见了你的婢女,倒让我凑出了一句。”
提笔写道:朦胧朔月有胡媵。
字字都含一个“月”。
写完了还故意叫秋月将这幅字拿给王妃瞧,回头逗她:“你看我对得工整不工整?”
吃瘪本就令人沮丧负气,偏偏在这新婚之夜,吴王上联说女人守寡,下联说男人纳妾,秀竹死死咬着嘴唇,眼泪还是忍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朱橚见她哭,顿时扫兴,自觉没趣,硬着头皮上前哄她,哄了几句,秀竹只一味呜咽。
这一夜至此,朱橚已觉寡然无味,待要拔腿离开去别处宿,又不愿折辱她——传出去,王妃非要沦为宫中众人的笑柄不可。他还不愿对女儿家这般刻薄。
但要与她行房,他是一点兴致也没有了——明明婚前他还在研读那些小册子。
耐着性子又哄了她几句,见仍旧哄不转,便从她身侧绕过她,爬上床去,睡在了床的里侧,留给她一句:“夜深了,早睡罢。”
合卺之夜丈夫碰都不碰她,秀竹越想越委屈,越想越怕,眼泪越发不能停。朱橚听着旁边女人哭个不住,一颗温柔心被消磨殆尽,虽然不忍,但又无计可施,只好翻个身朝里,假装睡着。
第二天元帕只胡乱弄些血来糊弄了事。之后两人也都是这么尴尬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