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不得使不得。”徐达像躲瘟神似地猛然起身连连后撤,将座椅都带翻在地。王弼、谢成等诸将皆大笑,笑得将碗碟打翻了好几只。
冯胜扭头伏在自己身后那歌姬耳边嘀咕几句,那歌姬上前去帮徐达收拾桌椅衣裳时,悄悄用手将嘴角胭脂抹了浅浅一道在他衣领后头。
第二日,燕王携王妃拜访魏国公府——实则是仪华回娘家,朱棣陪她一起,带着枣儿。徐达和谢夫人率诸人将燕王夫妇迎入府中。
别说是仪华,就连朱棣,一进门,也嗅出岳父岳母之间味儿不对。
落座,寒暄,谢夫人抱了枣儿来玩。仪华趁母亲无暇顾及他们,给父亲使眼色,将眼神往母亲那里一带。
徐达两手从袖子下探出来,在膝盖边微微一摊。意思是惹恼了夫人,拿夫人没辙。
仪华又拈起茶杯,假装喝茶,左手指尖轻轻点一下茶杯,再看父亲一眼,意思是:“爹爹昨日又喝醉酒了?”
徐达一面同燕王说话,一面暗暗冲女儿一伸大拇指:“女儿神算。”
问题倒没出在酒上,要命的是衣领不知何时在哪里沾上了谁的胭脂,他说不清楚,没法自证清白。但这一节,他做父亲的,不能跟女儿说。
枣儿已经能在人怀抱中坐稳,嗯嗯啊啊地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话。
“嗯……嗯……啊……”枣儿哼哼唧唧。
谢夫人抱着枣儿,点点头笑道:“是吗?哦……这样呀?枣儿说得对。”哄孩子。
枣儿格格地笑,手舞足蹈。
谢夫人搂着她低头亲一亲小脸,笑道:“好孩子,认得姥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