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倒是不错,可她会善待妾室么?
他百般设想,想不出答案。毕竟卓夷活着时,他没有纳过妾。
善待,虐待,他并不在乎。在他眼里,奴婢侍妾轻如蝼蚁,随卓夷的心愿,怎么处置都行。就好像卓夷从前摔他珍藏的玉器出气,他也不过觉得是听个清脆的响声,没什么可惜,还不如看她发怒的样子有趣。
但眼见新王妃给梅氏穿小鞋,还自己露出马脚,晋王心底油然生出一丝嫌恶。
自从卓夷去后,梓君日夜侍奉济熺,尽心尽力,晋王看在眼里。这丫头对死去的卓夷忠心耿耿,他心知肚明。这两年间梅氏做的事,一桩桩一件件都很立得住,虽不至于令他对她肃然起敬,但这丫头确实在他心里赢得了一二分尊重。
如今留神仔细打量她的脸,只见她今日未施脂粉,面黄肌瘦,眼下两圈淡淡的乌青,意识到恐怕是卓群来了之后给她罪受,不免怜惜。
这丫头不吃闷亏,敢大胆设计告主母的状,本该招来他反感,可他不但没有,反而隐隐约约从中瞥见了谢卓夷那股不屈不挠的劲头。
“这本是姓谢的心爱的婢子,不能任凭别人肆意踩在脚下,否则那姓谢的在九泉之下都怕是要跟我撒脾气。”他想。
宠妾灭妻,他心知不可,但就想帮她一把。
晋王望着梓君的方向出神许久,但当时并未多言。
卓群反复偷眼看他的表情,没看出所以然,忐忑不安地用完晚膳,吃什么都寡淡无味。
用罢晚膳,文曲问晋王今晚歇在何处。
晋王道:“梅氏既是伤了脚,行动不便,留在王妃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