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究竟是何意味,晋王放在心里来回掂量。
梓君并不多话,只立在一侧静静候着。
许久,晋王轻轻叹了口气:“坐下,陪我说说话。就说,你家小姐,从前的事。什么事都行,你说吧。”
于是那晚晋王拥有了一个不一样的谢卓夷,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卓夷。潇洒恣意,豪气干云,小时候做着与姐妹仗剑走天涯的痴梦。
第二日清早,晋王从济熺寝殿西厢出来,下人堆里消息传得疯快,不多时消息便经宝络宝缨传进了卓群的耳朵。
早膳时见了,卓群面上倒并未流露任何不悦,反而关怀了梅氏几句。
从那日过后,梓君再也不必带济熺在王妃寝殿暖阁过夜。
卓夷留下的几页纸,被她装裱起来,堂而皇之地挂在了西厢。
晋王偶尔深夜难眠,便来寻她说话。也不管她有没有就寝,不管她是不是强打着精神作陪。
虽然聊完故人的事,会令晋王没有临幸她的兴致,但这对于梓君来说,已然足够。
她本就打定主意,要拿一辈子,去还夫人和小姐的恩。
只是偶尔有时,会想起燕王妃的话。燕王妃说:“我私心里,盼你永远记着你家小姐待你的好,全心全意照顾济熺,可我也愿你忘了她,活出自己来。别为了讨好晋王,而做你家小姐的影子,一则,你做不来,学不像;二则,也误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