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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只朱棣,朱棣身边跟着伺候的宦官们也都是一怔,几个人想笑又不敢,只拼命低着头束手跟在主子身后。
门口站着的阿紫阿青等人没听见通报,冷不丁地看见燕王回来,皆吃了一惊,待要行礼,朱棣忙摆摆手令她们不要作声,自己悄悄带人离去,叫曹国公府李景隆李增枝他们出去跑了几圈马,近正午时分,才重新大摇大摆地回来。
见了仪华,只装作无事,却见仪华眉头时时紧锁,像是有所烦忧。
两人用过午膳,朱棣迟迟等不到仪华开口,便问:“何事挂心?”
仪华咬着嘴唇,摆手让下人们退出去,别别扭扭起身亲自去取出一支箫来:“四哥你听一听好不好。”
呜呜咽咽、吱吱哟哟地吹了一曲。
吹得……
《平沙落雁》,朱棣没听见水上沙洲,只听见了漫天黄沙嘶吼,半只雁的影子也无。
起初朱棣顾忌她的心情,还绷着脸,一脸凝重,后来实在憋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倒。
气得仪华搁下箫,轻轻捶他肩头:“你还笑!有那么难听么!”她又气又笑又想哭,飚出泪花来,挂在眼睫。
“我的错,我的错。”朱棣伏在胳膊上好不容易把笑咽回了肚里,直起腰来揽着仪华的肩哄她:“凡事要学得精,都很不容易的。哪能一口吃成胖子呢?学不会也正常。”
“这还在其次……”仪华偎在他胸口道:“请来教我的女先生,始终都不敢直言我的不好处,直到今天,都还一味夸赞我,想来有些伤心。虽然也知道他们难做,怕得罪我,怕我降罪,可总归……心里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