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我,所以今天非要多拿起大嫂的架子管一管我不可?”
潇虹点一点她的额头:“正是呢!”
毓灵笑道:“记得小时候咱们几个在这里玩,忘了谁说,要姊妹几人都不出阁,在一起过一辈子。如今想来,幸亏各自嫁出去了,否则我落在你手里一辈子,岂不遭殃?”
仪华想起卓夷,心下一疼,强颜欢笑,在旁帮腔道:“是呀。我们可没有人家太子殿下那么温柔好性儿的,受不了某人。”
潇虹红了脸,笑着拧她:“今儿白白费心护了你一天,小白眼狼!有我这样的好姐姐、好嫂嫂,你们就烧高香罢!换成别人做你们嫂嫂,有你们哭的时候!”
仪华笑着歪进她怀里撒娇:“别,还是你最好。”
秀竹在旁看着潇虹与她们玩闹,心想:“太子妃果然如四嫂所说,是个胸怀敞亮、不拘小节的人。然而姐姐嫁给姐夫这么多年,竟一点儿都摸不着这位大姑姐的性情。可见姐姐和姐夫,也一样是隔着心的,凑在一个屋檐下睡觉罢了。”
她今早动身来时,怕人家自幼熟稔,冷落了她;到黄昏散场时,反倒有诸多留恋不舍——王府是座金碧辉煌冰冰冷的宅子,怎比得上这里,妯娌间,纵然人心隔肚皮,说不上太贴心的话,却有许多趣味,有许多细腻柔情,彼此算不得知己,也算得上知音。
回王府,见过朱橚,本想与朱橚说说这一日的趣事,朱橚却去秋月房里宿了。
夜里秀竹卸妆,痴痴望着镜子正中一个孤影,身后宫婢忙来忙去,不免想起当时四嫂走,是燕王亲自坐马车到莫愁湖别业来接。四嫂羞得脸蛋烧红,嘴角含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