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充妃的旧怨带到老六身上。”
“总要分清轻重么……况且充妃是充妃,楚王是楚王,不能一概而论。当年的旧怨,四哥已经替我报过了,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,挂在自己心里白惹自己生气,何苦呢。想来,充妃娘娘还算是我和四哥的‘功臣‘。”
朱棣笑道:“她差点把咱俩婚事搅黄了,何功之有?”抹完药膏,他净了手,回来揽着她,陪她等药膏晾干。
仪华笑道:“若不是经了她闹出那段波折,当时我初入宫没有几日,怎敢贸然跟你家四皇子交心。”
“我家四皇子,仪表堂堂,文武双全,你难道不是一见倾心?”朱棣满心等着媳妇那张小甜嘴儿来夸。
却不料仪华故意捉弄,笑道:“若我是爱慕皮囊的浅薄之人,那我该喜欢谁呢,我想一想……太子殿下清秀卓绝,秦王殿下神采英毅,晋王殿下丰仪屹丽,周王殿下与燕王有七八分相似,肤色还白皙些……”
朱棣咬牙道:“徐仪华,你说的这些话我给你记下来,等你生完孩儿,看我怎么跟你算账。”现在她大着肚子,他不敢跟她放开了闹。
仪华看他吃醋,乐得笑个不停,手臂勾着他脖子笑着哄他:“人家的意思是,等你老成一个老头儿,这张皮囊不好看了,也喜欢你。”
“那还差不多。”他心里美滋滋的,再怎么绷脸装严肃都绷不住。
“‘以色事人者,色衰而爱弛‘,这道理四哥懂不懂得?”
“是是是,‘女诸生‘教训得是。”他笑着去试她肚皮上的药膏的干湿。怀到第二个孩子,她肚皮上横七竖八的纹路越发粗糙丑陋,他看在眼里,心底却只泛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