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年屡屡立下战功,去年又任西平侯沐英的副将,和蓝玉统率骑兵前往征伐西番,降服了朵甘诸酋和洮州十八族,皇帝龙心大悦欲加提拔,这才赐婚联姻。听说年底论功行赏,皇帝还打算给王弼封侯。但因先前位次低,虽曾是常遇春麾下将领,家眷与常家、徐家往来不多,因此庆茹与仪华只在小时候见过几次,不算相熟。
仪华起先还生怕庆茹拘束,没想到这姑娘丝毫不认生。相互见过礼,妯娌到后院去叙话,庆茹爽朗大方,口齿伶俐,俏皮话一箩筐一箩筐大说大笑出来,将仪华和秀竹逗得合不拢嘴——一点都不像是寻常人家羞羞答答扭扭捏捏的新妇。
几人说起各自出嫁前的事,秀竹叹道:“行亲迎礼前,我娘抱着我哭,我虽然也跟着哭,那时懵懵懂懂的,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难过,总觉得无非是将来就藩到开封府去,反正离京城也不远……到如今才知,母亲是知道‘为人妇’与‘为人女’的不同,才舍不得我出嫁。”
庆茹笑道:“我亲迎礼那天,我娘一滴眼泪没掉,巴不得早早撵我出门哩。”
仪华和秀竹都笑道:“怎么会?”
庆茹道:“那天早起,我娘说,临出嫁了,最后帮我绞一次面,当作是送我。这本来是件好事,结果她一边帮我绞面一边说,女儿生来本无用,因我嫁得好,算是能给老王家光宗耀祖了。我听了就笑,我说,打小儿你们就挂在嘴边上,‘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’,既然都‘泼出去’了,我再怎么光宗耀祖,‘光’的也不再是王家的‘宗’,‘耀’的也不再是王家的‘祖’,除非你们在王家的祠堂里清清楚楚写明白我的芳名,子子孙孙以后都给我上香。”
听到这,仪华和秀竹就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