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难寻。”
秦王答道:“母后莫挂心,老毛病,老样子,虽然不能出远门,但日常不十分碍事的。”
“唉,那就好。那孩子也是苦命……”
朱元璋重重地清了清喉咙,马皇后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
嫁作亲王妃,有什么苦命的?
偏偏秦王一股怨气不肯消停,硬是接话道:“是。儿子也觉得她命苦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皇帝的身子向前压低了少许。
听见朱元璋的声调往上抬,马见愉知道是他暴怒的征兆,忙道:“唉呀女儿家体弱多病,不是命苦是什么?樉儿心疼媳妇罢了,这句话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?还是你又要挑我的刺儿?”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。
秦王坐着一动不动,恍若未闻,也不言语。
“朱樉,答话!”
“儿子无话可说。”谁都知道,是谁一纸诏书,强迫观音奴远离亲人,嫁给宿敌之子;又是谁一纸诏书,在她兄长的丧期里,强迫她的丈夫纳一名妻不妻妾不妾的“次妃”。
一句话将皇帝点爆,皇帝冷笑道:“怎么没话说?你好好说一说,王氏寝殿大门常年落着的那把锁是怎么回事!”
朱樉有一瞬间的惊慌,同时也有愤怒。
监视,监视,监视,没完没了的监视,走到哪里都有监视,父皇果然又派了新的人手来盯着他……他们到底是不是父子?除了天家,谁家的父亲没日没夜地派人盯着自己的儿子,连儿子的后院都不放过?
七月间,北元右丞周亨等八名高官贵族率军民二百八十七人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