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,前些日子,我其实有点害怕来着。”虽然明知皇帝的目标是胡惟庸,虽然明知朱棣和她的才智应当足以应付突发状况。
“别怕。有我。我陪你,陪你到底。”他重承诺,不敢说自己以区区亲王身份一定护得住她和她的娘家,但他敢说,他一定会陪她。
却不料她泪汪汪脱口而出道:“我正是怕你陪我遭殃。”雪白一张小团脸,眼圈鼻尖红红的。
朱棣听见她这句泪腔,眼睛猛地一湿,用力睁大不眨,笑道:“那好,咱们这就写个和离书,省得到时你连累我、我连累你。你呢,也不用跟我就藩了,从此把我忘了,把嫁妆打打包送回魏国公府去,咱们再商量着把三个孩儿分一分,我让着你,你先挑。”
仪华起初听第一句险些当真,听到后面越来越离谱,知道他是故意说反话逗她,又气又笑,双手捏他面颊:“朱四!讨厌鬼……不许你再说,看本王妃不撕烂你的嘴……”
朱棣笑着抽身,站起来将她一把打横捞起,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记肥吻:“都说你聪明,怎么钻进了牛角尖。这就是‘关心则乱’?燕王妃,你和我,咱们,这辈子都分不开了!还怕我陪你遭殃……胡惟庸这档子事已经过去了,将来再有什么,咱们就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,每天战战兢兢还怎么过日子?想想将来就藩,北平府天高地广你该放开手脚做些什么罢!你呀……你一身的才干,最该天不怕,地不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