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去处理任何事情,必然都是有先后顺序的。
顾得上一头,就难免顾不上另一头。
正像是,若要以家族利益为重,就不能太多地顾及儿女私情那样。
虽然明白这个道理,也好好地在这样的教育下成长到现在了,自己的心中并非没有感激。
只是……
一旦习惯了这样目的明确的关系,接受了自己只是家族存续下必然延伸出的一环,反而无法再找到另一种能与家人们相处得很亲密的方式了。
她会以一个合格的家族成员的标准要求自己,也已经能做到自然而然地站在家族利益的角度去思考各种问题。
只是,当脑海中的最优先级变成了家族之后,那些从属于它的各级身份也像是随之被解构了一样。
所谓的父亲、母亲、女儿……在这种视角下并不具有什么特别的含义,它们只是一个个职位。
无论是谁站在这个位置上,都必须要付出相应的贡献,才能使整个家族不断向前。
——只有责任,没有温情。
“在小的时候,我曾经很讨厌我的家族。”歌礼说。
维恩两只手抱着她,将她身后的被角更加掖紧了点,静静地听着。
“那时候……‘埃奇沃思’这个名号于我而言,除了束缚以外什么也感觉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