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威拉德刚隐隐有几分气怒的心情又重新平复了下来。
“塔西娅,你知道么?小时候的我,出自一个非常贫穷的低等贵族家庭。”
他的话音缥缈。
似乎将他带回了那遥远的、记忆模糊的过去。
“虽然名义上是贵族,可父亲身上的爵位却摇摇欲坠,贵族们不把我们看作人、普通平民更是对我们厌恶之极。”
如果不是在塔西娅面前,他绝对不会说出那些往事。
只要一提及,那种深刻到骨子里的自卑、和那份沉浸在回忆之中的痛苦,就会随之涌出,将自己的思想占据。
主啊……饶恕我怨恨众人的罪过吧。
威拉德闭上了眼睛。
“那个时候的我,受到的欺凌绝不比你遭遇的欺压少。而我的内心,也远远不像你这样坚定……”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,“后来,是教会教导了我该如何去宽恕。”
“宽恕对方,也宽恕我自己。”
这时,他再度睁开了眼睛。
“如果不是以教会人士的身份,仅仅身为一名失去祖上低等爵位的平民,或许我此生都不会有一展心愿的机会。”
“正因为我和你一样,所以才明白,像我们这样的人需要的到底是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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