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来没有否认过。”刘慕节的笑容渐渐苦涩起来。
他顿了顿,继续说下去。
“王铭、林斯、向晚从小和陈乃言一起长大,一向佩服他,对他的发号施令、他的个人英雄主义,早已见怪不怪。只有他孤身犯险受了伤时,林斯会骂他几句‘瞎逞能’‘不要命’之类的。可我们都知道,林斯嘴上这样说,心里非但不怪他,反而觉得他英雄了得,只是心疼他把自己弄伤了……林斯喜欢乃言,瞎子都看得出来。”
“但我是后来加入他们的。我也是个有雄心大志的男人,我们五人一起做的事,风头每次都叫乃言一人占了大半,我难免有些不服气。另外…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漂亮、泼辣、大小姐脾气的林斯,开始在我每夜的梦里出现。每当我看到她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乃言,心里都很不是滋味。”
“我至今都觉得,论资质、论能力,我不见得在乃言之下,只因为他投生在陈家,而我生在八个人穿三条裤子的摩络村,才有了后来这种差别。我总在想,如果我有和他相同的条件、相同的机会,我肯定能比他做得更好。”
听到此处,关临风已然明白,澜溪五秀最后的决裂早成定局。刘慕节这点不甘心、不服气,无心人或许看不出,可一旦碰到冯胡这种存心离间五秀的家伙,怎么可能不被利用?
刘慕节也已经讲到了这一段。
“冯胡找上我的时候,我正在椒镇的鱼龙亭一个人喝闷酒……”
“椒镇?”关临风有些意外,“我记得,你们诛杀吸血鬼母,就是在那里。”
“是啊。”刘慕节一叹,说,“人人都知道澜溪五秀锄了鬼母,却很少有人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