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修行,三年苦修不辍,方得今日这小小成就,实不敢居功自恃,当拜谢宗门予我无上仙途才是!”
她神情愈发谦卑,话落转身,向中州长脊山山巅之向遥遥稽首,口称大谢宗门恩情,久久才直起身来。
演武场内一时为其真情流露所震,心有触动,蒲掌修士面上的笑却是要挂不住了。
赵莼这话明面上谢了仙宗扶持之恩,却又道出自己出身微末,前路曲折,将他先前话中归功之意全数驳回,他人要圆铜刀营今日败局,便不能在其身后的昭衍上做工夫了。
不过观铜刀营将士面上神色,亦有听闻她登踏仙途之事,而受得激励者,蒲掌分玄闷下一口郁气,沉沉道:“你有感恩之心……”
“这很好。”他半刻憋出这几字来,单手往看台阑干上一拍,声如暴雷:
“今日有此决争,亦是旗门行令有失之故,便由本道做主,废此谬令,此后鸣鹿关演武场照故而行,凡军中将士,无论出身,皆可来此练兵!”
言辞凿凿,却是半分未提那下令的陈必偲要如何。
赵莼抬首视他发号施令的傲然模样,心中愈发阴沉,鸣鹿关的隐患,必不会因近日废令而消解,恐怕会愈演愈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