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年收了多少。”被称作父亲的老者只在回身时眼含慈爱,但这慈爱很快就被忧心与愁色盖过。
“灵药灵材各八成,兽奴领了两百只去。”
这必然是个惊人的数目,不然老者也不会衣袍一荡,眼中流露出几要满溢的痛心。
他携着爱子往回走,步履稳健而坦直,诲明道:“去年来征收时,取的是灵药六成,灵材四成,兽奴十年一征,上一回要的也只半数,便就是八十二只。自三百年前调过征收分成后,这些年一直都没变。今年突然增加了这么多,几乎是要掏空我族……且我族在北地大山六十四族中尚算微末,那些底蕴更丰厚的大族怕是收得更多,如此巨量的灵药灵材并上兽奴送去,可见是人族那边出了什么乱子。”
年轻男子一直跟在老者身后点头,听得后半句话便忽地上前半步,在其耳边低语道:“听说是赤神宫的缘故。”
“赤神宫?”老者霎时脚下一顿,复又轻叱爱子,“这话莫要再说了。”
见自己费心劳神打听来的消息并未得到父亲赞许,反倒还被其呵斥,年轻男子心头不由生出一股郁愤,将这事说与友人知晓时,更是愤愤不平,言辞激切。
“令尊也是处事谨慎,那赤神宫毕竟是人族神道宗门里堪称魁首的势力,六十四族每年上贡的宝物,它更是独占五成之多,如此豪横做派,谁知它不会在北地大山中留下耳目?”与年轻男子相对而坐的人族修士相貌端秀,两颊稍稍内陷,有些消瘦,却更显仙风道骨,有一分出尘之态。
也正是因为这一分出尘,与那北地大山外的神道修士们大不相同,年轻男子才会在初见时,就对修士口中来自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