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蕴能有今日,不可谓不幸运。
“确实如此,待师兄拜师时,我定备上厚礼来贺,”赵莼以灵茶庆之,又道,“此次若不是借着危月上人的名头,要想离开武斗场还有些艰难。”
毁坏了一座中型剑台不算如何,无论是剑宗将此事揭过,还是告知昭衍讨要些许财物,实则都是极为微小的事情,倒是眼热于赵莼剑意,蜂拥而至欲要讨教指点的众弟子才是真正的麻烦。
好在江蕴以一句危月上人要与赵莼一见,解了众人围聚,方才令她顺利脱身。
可见无论在何处,人情世故往来,都更艰难于身外之物的纠缠。
“我可不是解围!”江蕴不由大笑,“长老她是真要见你,他们早就知晓大长老将你请入圣地潜修,只是得了吩咐说不许打扰,这才一一个个按捺住了心中念想,不曾往山上走。
“如今可是你自行下山的,我看长老念叨你有时日了,就顺势请你过来。”
凝元期的剑意境,走到哪处都是个惊世骇俗的存在,剑宗的长老们又多是沉浸剑道多年的前辈,他们对赵莼心有兴趣也并不奇怪。
既说到此处,江蕴也不多作耽搁,当即起身邀赵莼同往危月上人洞府:“你下山的事不多时恐就会传遍宗门了,不过长老静修少闻外事,应当还不知道你已在危月塔地界。”
两人起身便走,因是内门弟子所在,来往亦有许多御剑而行的身影,不过越往危月塔中心处,御剑的速度便也越发缓慢下来。
危月上人正是位剑意无为的剑修,其剑意才可育养无数剑木,惠及弟子,而临近其素日修行所在,外放的剑意亦越发浓重,此对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