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诸位弟子中,出身于主宗的性情孤傲,深以为此关考验心性的部分,俱在《乱心经书》之内,是以跳不出对权威之人,即珲英大尊本身的盲从,而分宗弟子多半胆大,却多数急功好利,且又浅薄于旧篆古文之上,是以也寻不到捷径。
赵莼胆大而心细,早对旧篆有所接触,今日得以谋中珲英之策,更像是冥冥中的必然。
池琸观得此景,心中顿时一惊,视线往赵莼身上掠去,见她按平纸张,已然开始坐定修行,不由将袖中双拳紧握,皱眉看向池藏锋。
“锋儿在我直系血脉中,实在像个异类,素来寡言少语,任外物侵扰不为所动,他自打修剑而来心无旁骛,这劳什子《乱心经书》决计难不了他,但这打分宗而来的赵莼,偏偏摸索出了珲英所设捷径,锋儿!你可得再快些!”
他心头烦闷,脸色便自然显得铁青,好在池藏锋修行速度丝毫未见减缓,反而越来越有加快的趋势,方才令池琸心头顺畅几分。
“如若再无其它变数,此关的第一,应当就出在池藏锋与赵莼之中了吧!”
降澜大尊笑着颔首,将眼珠一转,这施相元实在是好运道,门中弟子一个个的都这般不凡,光冲着这赵莼的心性,就已能在大尊底下当个记名弟子了。夔门洞天打的如意算盘,元净天中的各人心中门清,如珲英今日收了池藏锋,这赵莼入来自己门下,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。
听他此言,众长老又看法不一,只不过多数都对赵莼起了赏识之心。
而赵莼还不知自己就这般落入大尊们的眼里,她循着“天威何惧”四个旧篆,在第五个日夜将尽的时分,才终于见到贪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