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倍不止,赵莼将丹田真元催起,只感一股热流上涌,方才解了骨髓中的寒凉。如此地界当真特殊,若是功法神通相合之辈在此修行,必是事半功倍,一日千里了!
她来时,暗河下游已有许多人在,或悬于河流之上,或在河畔打坐,要不就半截身子沉入河中,受飞浪击打,巍然不动。他等皆自顾于己身修行,并不在乎旁人出入,偶有几道目光落在赵莼身上,也会迅速移开。
赵莼自也不欲惊扰他人,便随着命符指引,快步走到自己名额所在之处,宗门在此安放有蒲团一件,一旁入河之处也凿有几道阶梯,她前后各有一名弟子,此刻早已端坐入定,不问外事。赵莼亦很快收起命符,也不去瞧那蒲团,而是顺着短阶踏入河中。
才踏入半只脚,一股透彻心扉的寒意就爬了上来,似乎半截身子都已封冻住了,连双臂都在不自觉发抖。
在此暗河中修行的弟子本就没几个分玄修为的,她一路走来看见零星几人与自己境界仿佛,却都好生端坐在河畔上,并不敢轻易接触暗河之水,更何况是如赵莼这般,直接踏入其中了。
她长舒口气,丹田真元流转入通身经脉,只道大日真元本就至阳至烈,邪祟魔气皆不畏惧,区区暗河寒意更是迎刃而解,赵莼心中落定,这才缓步往河中走,直至半截身子都已沉入暗河。
几乎是河水漫上脖颈的瞬间,强横的压力便迫上胸口,赵莼呼吸一窒,旋即眉头拧起,一鼓作气将全部身子都埋入水中。
水下激流变幻莫测,她亦需小心谨慎才能稳住身形,不被暗流裹走。据那弟子所言,暗河下游已然是最为平缓的一段,莫说上游水势,便是中游都要比这凶险许多,赵莼更暗自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