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见白鹿身后狂奔追赶之人,其拉弓搭射毫不见半分迟滞,眼中更有杀意弥布,竟不像要活捉豢养,反而有猎杀斩首之念!
赵莼眉头微拧,此事本与她无关,她亦无心插手其中,只是这白鹿乃祥瑞之兽,此番又求援到了她眼前来,恐也是自己命定有这一遭,如若放任其为人捕杀,未免又与运势相悖,若得恶兆在身,更是难以开解。好在追猎白鹿的不过都是些凡人子弟,随手施为亦可解其危难,赵莼轻叹一声,遂渡下一道清气,将白鹿虚虚拢下,挪移到了隐匿去处。
追赶之辈忽见此番变化,不由向上一望,只见得一缥缈身影在云头,窥不清其人面容。但这乘云驾雾行走云端的架势,亦将他等吓得浑然色变,连忙了调转方向向后疾奔。当中却有一俊俏少年安坐于马上,在先时白鹿消失之际,就已面露不悦,此刻见来人稳站云头,毫无下落之意,便更是怒从心头起,当即下了马跃上云中来。
他自打修行起,就不曾受过旁人忤逆,今日追猎白鹿,亦是经心中恶念作祟,欲要亲斩瑞兽,看那传闻之说究竟会否应验。眼下受赵莼阻拦,气得面皮涨红,待站稳云头,即叫骂道:“哪里来的野道士,竟连你爷爷我的事情都敢掺和了,还不快快将那白鹿交出,再恭恭敬敬讲几句谢罪之语,奉上好礼上来,今朝自将你小命放过,不再追究!”
赵莼闻之轻笑,心道此人生得颇有神秀之风,眉眼鼻唇甚为标致,怎奈行事作风如此粗野,便是家中受得宠爱的小儿郎,也不见这般言行无状,粗鲁放肆的模样。而细细观之,不免又感到几分诧异,对方不仅有修为在身,且还境界不低,有归合真人行走时的挪移之相,只是气息实在薄弱,更无法使得缩地成寸神通,才叫赵莼先时将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