黝黑,把着腰间佩剑的手上,还有层层老茧,按生茧的位置推断,此人并非习剑武者,而是生计操劳所致。
他身后跟了五六個身材蛮壮的汉子,血气比一般人充盈许多,不难看出已是武道入重的武者,霎时便得郑教习心头沉下。
“此人名叫刘准,其同胞兄弟就是被至岳观选中的修道之人。”
赵莼闻言省然,方才郑教习已与她说了不少刘家的情况,这户人既住于北街与慈济堂相邻,便不可能是什么富贵人家,从前寒冬腊月衣食不足,还上门受过慈济堂的救助,等到一朝发达,刘家却不仅没有衔环结草,反而还借势欺人,作威作福起来。
“本也没想着倚仗于他等,只是恩将仇报,未免叫人唾弃。”郑教习讲到此事时面若寒霜,显然也是怒意上头。
“刘准,你今日还敢上门,难道是忘了先前怎么被打出去的不成!”
郑教习毫不客气,冲外头青年蔑然冷哼一声,大手握着腰间剑柄,眼神如刀刃般刮过刘准的皮肉。
瘦削青年微微咬牙,身上有几处地方似是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,但他明白,有至岳观仙师送来的灵药,这些皮肉伤早已好得不能再好,如今有此感觉,只不过是心中惧意在作祟。
那日他与一干朋友喝酒,听得府中准备扩建,却迟迟拿不下慈济堂那块地来的消息,一时酒壮心中胆,连自家爹娘都不曾问过,就直直冲向慈济堂门前破口大骂。心道自从家中小弟被选为仙师,连素日傲气冲天的至岳观,也要低声下气到府中讨好爹娘,这慈济堂更是算不了什么。
哪想郑教习性情刚直强硬,并不因他得势而躬身屈膝,反是直接抄起院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