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能叫其不作担忧?
「玉衡派的瑶池尊者业已赶往过去,相信不久便有具体的消息递来,这十六邪尊来得诡异,几乎寻不到什么前兆,如若实在摸不清他等的来意……强取未必不是一计良策!」
「施兄!」姜牧心头一惊,当即偏头向施相元望去,连带着座中众人也目露异色。
比起两千年前那位一言不合便围杀屠戮定仙城,显露铁血手腕的分宗掌门,接连几代下派驻守此界的昭衍弟子,似乎都不见什么雷厉风行的举动。重霄界仙道昌隆,人族繁盛,旧有的邪修也被驱赶入了蛮荒古地,数百年没有大战兴起的边关,倒真叫众人忘了,昭衍本就是以杀伐大兴的强硬宗门。
姜牧本以为施相元是因难以向赵莼师门交代,这才急切起来,但看他冷冽凌然的目光却能知晓,此言并非由怒而生。
「一步退,步步退!」
施相元拂袖站起身来,声音既冷且硬,不容置喙:「打从树神受囚以来,我等便因各般顾忌退了又退,初时是怕战火难止,生灵涂炭,扰了百姓清宁,后又忧患于弟子安危,陷宗门于青黄不接之难。
「时至如今,我方看似未落下风,但细数诸事,皆是视邪魔行踪而被动为之,他等要攻,我等便防,他等蛰伏,我等就详作相安无事,坐等邪魔打上门来,
「诸君,如今我正道与邪魔的关系,早不是先前那般,可以各据南北,安度千年的了!
「生死大争之世,已不容喘息之机,我等早已需要一场大胜来做征伐的号角,此时不战,何时战?」
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,霎时将众人心头的战意唤起,正如施相元所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