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都不曾寻到寰垣究竟藏身何处。”
封时竟的双眼黑而清亮,含笑道:“我自不肯就此放弃,这些年来也一直在外找寻,终是在重霄界外发现了些许异状,这才叫寰垣显形。”
“可如今又叫他逃了去。”赵莼微微皱眉。
“这倒无妨,”封时竟拂尘一甩,端的是几分洒脱姿态,“那古榕盗取界源修行,早就和三千世界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,寰垣将其半截树身取走,自然便与此界有了因果,往后就算他再有法子藏身,却也不会像从前那般,完全无从找起了!”
不知怎的,在听闻这话后,赵莼心中不由一松,一名藏于暗处的敌人,总归是要先将其找到,才能借以防范。
但以她的神识,却难以观见封时竟眼底留有的沉凝。
夺界中之物,就要沾一界因果,更何况是那根扎界源的古榕,寰垣既知此事会暴露自己,却仍然敢于冒险施为,便极有可能是两种情况,一是他自有藏匿之法,根本无惧这因果联系,二则是他气候已成,此后再无藏踪匿迹的必要。
两者取其一,自然是后者更为棘手。
封时竟双眼微眯,倒觉得前者可能性更大,毕竟寰垣与他对峙时,目光尚还有几分闪烁,可见并未到气候大成,敢与三千世界直面相对的时候。
只是成或不成,他都得早做准备,这寰垣一事,终该放给正道十宗听听了。
赵莼虽为太衍九玄一脉,但终归是道行尚浅,境界不足,连她师尊亥清都未触及到执棋者的层次,封时竟便更不会把事情掰碎了讲给她听。
又是一阵沉默后,听赵莼拱手问道:“启禀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