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切莫再要为难他等了,朝晖。
“既入了我这曜日岛,又缘何不来拜见于我啊?”
亥清闻声而笑,在元渡洞天有的怒气,眼下已是消减了七八分下去,她纵身跃起,便循着声音踏入一方殿宇:“陛下清修,晚辈岂敢叨扰!”
“你哪是不敢,你今日就是为了扰我来的。”那殿中端坐的老者倒是生得慈眉善目,并不似君主那般气势凌人,他看亥清,正如瞧着一蹒跚学步的孩童,眼中慈爱又兼带欣赏,扬手便为她指了坐处,“要炼法身,破劫后即是最好的时机,血池自不可能为你所带走,想必你此回,也不是为了血池而来吧!”
日宫大帝衡煦,于亥清而言算是半师,她又一向爱憎分明,对其便甚为尊敬,入殿后长长一揖,才道:“陛下明智,晚辈所求之物的确不是血池,适才不过是想逗弄他等罢了。”
亥清初来曜日岛时,因是人族之身,故受了这些眼高于顶的族老不少刁难,好在她也不是什么惯于隐忍的脾气,索性便闹得日宫沸反盈天,打得三族天才抬不起头来,叫族老们有口难言,以作报复。
见她记仇,衡煦顿时失笑,又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,开口道:“你啊,素来是这性情。
“便直说吧,这回是来要什么的!”
亥清清了清嗓,声音传遍大殿:“陛下给我一滴精血吧,我那弟子乃是修习大日之道的天才,甚么血池之水,于她悟道根本无一点用处!”
衡煦一愣,旋即一掌拍在面前的大案上,不知该笑还是该怒:
“朝晖,你可真敢想啊!”
……
曜日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