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要贴上去献媚,只保持一层过得去的关系,不叫对方怀疑就是了。
如今被山下打斗惊动,巩安言还未见得赵莼,心头就揣摩着,应当是扬水江对岸来的人。
若从南面的静山鬼蜮来,就要翻过罗峰山,使山上宗门发觉,唯有从北方过来,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达山下,而扬水江北岸是昭衍属地,轻易不会有生人从中通行,便更不要说是真婴修士了。
来人气息陌生,明显是近段时日才到此地来的,巩安言以为,纵然不是那位新督事亲至,也多会是她身边的两位随行之人。
而事实证明,他所想无错,来者正是数日前才到达任上的咎王岭督事,赵莼!
此人瞧上去年纪甚小,修为亦不像前头几位督事那般,到了将法身铸就完全的境界。年轻气盛,身怀傲气,又境界不足,行事莽撞,只听闻治下百姓受山妖所扰,就一路杀到了这里来……
巩安言神色更加缓和,几乎可说是和颜悦色了起来。
这赵莼在昭衍门中,应当是少年天才那等人物,便不知得罪了谁,又或是行错了什么事,才被下放到了咎王岭来,像这般修士,要糊弄起来可比前头几位督事简单。
“原来是赵督事大驾光临,贫道有失远迎了!”巩安言客气行礼,瞧着地上残留的血迹,眼中一时有些异色,便又道,“说起来,让这豹妖为祸山下百姓,也是我霓山派庇护不力的罪过,可惜妖物善于隐匿行踪,我派与庾罗教的道友们,便一直未能诛除此妖,不知赵督事可已得手?”
赵莼微微抿唇,面色有些不好,她拂手一招,将斩下的一截断臂拿到两人面前,才道:“妖物狡猾,在下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