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镇守的程度,赵莼便是远在咎王岭也不会丁点不知,可见此事应当只是一个由头,为的是让师尊离开宗门。而茅仙人纵是看不惯师尊的行事作风,只要师尊闭关不理人,他亦无法将真阳洞天如何。
师尊做事向来恣意,估计也是想干脆避了出去,眼不见心为净罢了。
既如此,她那一层镇岐渊执掌的身份,便可大有作为。
现如今自己回宗,相信师尊得了消息后,也当会寻个机会归来了。
赵莼心头暗暗揣摩,理清此事大可能不是茅仙人所为,但仍旧有些不快。咎王岭一事暗有掌门操纵,故不会使她心怀郁愤,而亥清离宗一事,显然是为了少与茅仙人生怨,亥清若独身一人,自然不惧对方丝毫,如今不过是担忧夔门洞天为难座下徒儿,才会以避为上。
见其远去魔渊,茅仙人自当以此作服软之举,对赵莼的不悦亦将消解些许。
但她一向视亥清如亲长,自己隐忍倒也无妨,若连累了师尊……
想到师尊素来桀骜不驯,如今竟也远避离宗,赵莼双唇微抿,目光冷如寒锋。
封时竟适时提醒道:“你回宗述职,积有功劳在身,且又是地阶执法弟子,当日为执掌亲自荐入,凭此,可去觐见擎争,以我手令向他要不非山卷宗阁的观阅之权,这本是天阶执法弟子才有的权力,如今便也一并赐予你了。”
赵莼心照不宣,顿就明白了那一壶朝夕露的作用,当即下拜辞谢掌门,从元渡洞天内行出后,便直接到得坤殿取了东西,返转羲和山洞府。
施相元曾手书一封递来咎王岭,其间并未提及亥清离宗一事,如非他刻意隐瞒,便应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