芜皱着眉头,语气中颇有几分斟酌的意味在。
“我兄妹二人固是因廖成吉而受多磨难,但此事关乎宗族,如若轻举妄动,只怕得罪夔门一脉,反为族中招来大祸,韩兄口中的羲和上人我也知晓,亥清大能的威名我辈更是不会陌生,只是夔门与真阳有隙一事,自二十年前起便显露端倪,十数年前却是真阳洞天退了一步,叫亥清大能避出宗门。
“如今亥清大能未归,真阳洞天又只得一真婴弟子在,我却不敢以为,夔门一脉会服软低头,让这羲和上人得了脸面。”
冯芜所言,不外乎是觉得赵莼势单力薄,不比夔门洞天根基深厚,弟子众多,连其师长都要矮上夔门一头,又何况是未成气候的赵莼?
韩旸却摇了摇头,目光坚定道:“贤弟不知,这羲和上人此次是下定决心,不肯给夔门一脉留半点颜面了……”
原来赵莼在鼓下置案三日,皆未曾有弟子敢来,反倒是惊动了夔门洞天,心下笑她自不量力,又集会了几名弟子,一齐往这立鼓之地过来,欲要挫她锐气。
不料赵莼心意已定,见这夔门一脉有弟子前来,当即就以干涉公务的罪名,一举将之拿下,手执杀威棒一人罚了十棍。
这却不是轻易能成的,不非山的杀威棒以虎骨犀角炼得,地阶执法弟子方才可以受领,便是真婴期修士来了,十棍下去也能破其皮肉,锤击筋骨,若再多十棍,就能生生打断骨头!
而对夔门一脉的弟子来说,伤筋动骨倒是其次,于众目睽睽之下受罚,那才是奇耻大辱!故这一记杀威棒,却是打醒了夔门一脉,叫他等瞧清此人心意之坚决,绝非能够轻易扭转。
所站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