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调,甚少与其余几族相争,倒不知封时竟为何会选定她来率领一众弟子。
“陈珺与梅道友有旧,此行乃是主动请缨,裕康陈氏多年以来谨小慎微,将此机会给了她也无妨。”封时竟端起拂尘,身子挺立,笑问道,“不说这个,我与师叔前日相商的事情,师叔可有主意了?”
茅定山双唇紧抿,少见地露出迟疑之色来,他打量着封时竟平淡的面容,斟酌道:“此事关乎甚大……”
然而封时竟却厉声打断了他,双眉皱起,喝道:“师叔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了,事涉我派存亡,怎容顾虑犹疑,宜当早做决定才是!”
说罢,自其袖中抛出金光一道,茅定山瞧清那物后,当即脸色大变,沉声道:“掌门既已取了七星尺在手,又何必来问我呢,如今退路已断,我等哪还有其他路走!”
他早前心中还有几分顾虑,一见封时竟手中之物,便也知道了对方心意已定。
作为门中仙人,他自将追随掌门身侧,只是封时竟作出这般冒险举动,却未告知任何一人,实就叫他有些失落了。
封时竟摇头一叹,又将七星尺收入袖间,待踱行几步后,忽抬眼看向茅定山,一甩拂尘道:“事急从权,门中诸仙久未经乱世,必不会在此事上松口,贸然告知他等知晓,只会误我大计。”
“至于我与师叔所言是真是假,”他在长善宫“渡德为真”的大匾下站定,漫漫水光从其身后映来,使之面庞落入阴翳之中,在那温和清俊的面容上,睥睨而来的目光冷若无情,然而又常含悲悯,“便看那梅令纭能否叩开天门了。”
……
赵莼循着铁索长阶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