壮志,到多年未见寸进的心灰意冷,李阐终于认清,自己的确不是那等气运加身的人物,故在耄耋之年,他又回到了沅溪镇中,以自身所学术法照拂镇上百姓,今已成为这沅溪镇上德隆望尊之辈。
他一见两人,便豁然从座上站起身来,行了个恭敬的大礼道:“小的李阐,见过两位前辈。”
问仙谷内的修士,虽自称一句昭衍外门弟子,可实际上却并未得到过宗门承认,更不像正式弟子那般,能够名留玉牒符书,在九渡殿点一盏长生魂灯。是以李阐也不敢妄称昭衍弟子,平日里只以散修身份示于外人。
因是偷跑出来,朝晖与迟深便早早摘了表示身份的命符,她唤李阐起身,却是暗含几分急切地问道:“老人家在这沅溪镇内待多久了?”
“也算不了多久,到今载正好是六十年岁月罢了。”李阐见两人身上气势浑厚如渊岳,便也不敢妄自拿大,只放低了姿态谦卑道。
朝晖闻言一喜,上前半步道:“四十多年前,镇上可是有户人家生了女儿不久,便被带走了修道的?”
她如今已是分玄修为,寿数也过了四十,好在李阐在沅溪镇上待了多年,按修士的记忆来说,此等特殊之事便应当不会忘记才是。
果不其然,李阐听了此话后先是目露怔然,他上下将朝晖打量一番,旋即便展颜道:“原来前辈就是当初……”
李阐骤然一顿,似是意识到了自己失言,便缓了语气道:“且不过数十年过去,前辈便有了今日之成就,当真是天资过人,远胜吾辈。”
一听李阐果然知道她的身世,朝晖也便追问道:“那你可知这户人家姓甚名谁,现在可还在这沅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