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自身不是,好似悔不当初一般,叫周遭修士连连侧目。
受众人簇拥着的曹稹,此刻也不得不垂眸看去,见那孙万辰满脸泣涕、狼狈不堪的模样,亦不觉拧起眉头,有些嫌恶地问道:“孙师弟,这又是怎样一回事?”
孙景闻声一讶,佯作惭愧之相,便在众人面前将孙万辰与易雯等人起了冲突的事情道来,末了摇头苦笑,分外谦敬道:“曹师兄有所不知,这位月沧门的白萧然白道友,亦是我辈中人,兼又丹术精深,宅心仁厚,故我才使万辰前来赔罪,万望白道友饶恕于他,不然我这做兄长的,更是良心难安了。”
曹稹才至此地不久,又是个恃才傲物的性情,对孙、白二人间的暗流涌动自然不大清楚,他听来这话,到底也不甚在意,只大手一挥,随意道:“这又如何难了?既都是同道中人,便以丹术论高低就是,说到底也都是小辈间的事情,是非对错难去理清,今日斗过丹术,自不当再去计较!”
养尊处优已久,曹稹在这小事之上,倒也算个洒脱之人。白萧然把他一瞧,便就知晓孙景是拿对方做了筏子,想要趁机将这斗丹之约落实下来,毕竟那日只遣了人来邀约,白萧然却是未曾出面应声的。
默然看了这一出戏,白萧然心头徒留几分蔑意,她未如孙景所设想地那般愤恨,反是舒展了眉头露出笑容,应答道:“小辈胡来,非是令弟一人之过……我看今日正是长福药老考校灵丹之期,若作斗丹之约,亦无须另择时日了,便拿今日之会的结果作为论断,也好叫诸位道友一同做个见证了。”
此番话语倒完全出乎孙景所料,他暗觉不对,怎奈身旁曹稹拊掌一笑,已然开口应道:“善哉!有恩师亲作论断,自是再合适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