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孽徒无德,焉能得掌门亲自吊唁。”
他目光炯炯,声音肃然,这番叫人心冷的话语,竟是说得毫无感情。
封时竟摇头叹息,自顾自道:“师叔的弟子中,叙正沉稳,敏求机敏,但最肖似师叔的,只怕还是允章。”
“我并非没劝过他,”茅定山沉默良久,却突然开口,自说自话道,“闭关前,允章与我道,假若事情当真如掌门所言那般,接下来的时日,也不过只是苟活罢了,况如今九宫差一,再如何艰难,他也是要一试的。
“成,则再好不过,败,也只一死而已,而无论成败,皆利宗门利天下,便无悔也。”
茅定山语气渐缓,倏地却站起身来,厉声道:“还请掌门召集众位仙人,以允章之死为藉,晓以诸事,共谋此天!”
封时竟亦不再端坐如钟,闻言只淡淡一笑,扬手道:“众仙已齐聚长善宫中,只等师叔前去了。”
说罢,二人便齐齐消失在原处,再无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