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子的势力,独木难支啊。”那人叹了一声:“只是百姓苦矣。”
谢岱道:“虽难却未必不行,且先看看。”
“也唯有如此了。”
一夜秉烛夜谈,直至城门将开,谢岱方才起身告辞。
“不必相送。”
一宿未眠,谢岱的面色不见丝毫疲态,待上了马车后,吩咐道:“多买些田地,多试试不同的种植方式。”
谢子安应了一声。
“银两可够?”
谢子安道:“尚有富余。”
谢岱颔首。
马车晃晃悠悠驶出城门,走在官道上。
“不必担忧,六皇子这些年韬光养晦,早已今非昔比。”
谢子安道:“我并不担忧。”
谢岱曲起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: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太子太心急了。”谢子安道:“皇上圣体欠安,却不落一次早朝。可见这欠安未必是真,试探几位皇子才是。”
“此次大军压境,本该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,太子却拱手相让,还把一众皇子中势力最为单薄的六皇子推出去。”
“皇后的母族势大,皇上忌惮已久。太子如此行事,只会让皇上愈发不满。”
“是以,我认为,此次出征的虽是六皇子,背后却是皇上和太子及皇后母族的较量。”
“如今的朝堂,仍旧是皇上的天下。所以,我不担心六皇子。”
谢岱颔首:“太子已近不惑之年,他等太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