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,这两天大家伙儿在建私塾干活儿的时候,时不时会提一嘴儿,说家里的蚕不对劲儿,只是碍于他在场,也没多说什么。
但他心里清楚,早前大家愿意养蚕,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,能成的话最好,也算给家里添点儿家用,不能成也没损失,左右就是费点儿功夫。
但这会儿不一样了,朝廷打仗了,又开始征兵,不想出人就要出二十两银子,谁家不心疼?
原本没被当回事儿的蚕可不就被寄予了厚望,指着多少能回点儿银钱。
这种时候,大家家里的蚕都开始成片的死,大家会怎么看他这个里正?
要么是他拿来的不要钱的蚕种不好,要么是他请来的教养蚕的人技术不对!
你说县太爷?那可是县太爷!谁敢责怪?
谢子安来的时候,里正刚下定决心再去趟县衙里问问。
听说谢子安的来意,又听他讲了先前在齐大家发生的事儿,里正登时激动起来,当即就把李氏和冯氏叫过来,问了几句。
李氏还在气头上,没吭声。
冯氏规规矩矩回道:“蚕匾每日都是清洗过后晾晒干了再用的;桑叶也都是干净不带水的;扩座我们也扩了,但是大小蚕,我们没分过。”
里正道:“要不,我带你去蚕房里瞧瞧?”
谢子安似犹豫了一瞬,颔首道:“好。”
不同于齐大家那明显是将柴房改出来的蚕房,里正家的蚕房用的是正经的房间,窗明几净,光线通透,一看就花了心思、想要好好养蚕的。
蚕房里摆着好几个蚕架,每个蚕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