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齐乐乐又将每个步骤都细细说了一遍。
谢子安听得认真,少时他也曾因好奇,特意央谢岱带他去看过一次造纸,所以对这些步骤并不算陌生。
这竹纸的做法确实与他所知的造纸之法相去不远,但又有所不同,或许就是那一点不同之处,才是此法关键。
“不知夫人可愿一试?”
“当然!”
谢子安拱手笑道:“那我要先恭祝夫人又有了新进项!”
齐乐乐抬了抬下巴:“那就借相公吉言了。”
片刻后,两人相视而笑。
“你看这造纸之地选在何处合适?还是我们先把水塘挖了再说?毕竟光是斩竹漂塘的时间都要三个月呢!”
“夫人莫急。”谢子安道:“此事非同小可,我们先将院子盖好再来也不迟。”
齐乐乐惊道:“又要盖院子?你莫不是真要把那些匠人留在我们家干上一年的活儿吧?那得多少银子!”
“有何不可?”谢子安一本正经道:“那说明夫人挣钱的门道越来越多,是好事。”
齐乐乐在心里默默扒拉了一下小算盘,捂着胸口,没好气道:“少给我画饼了,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本钱给我挣回来呢!”
谢子安望着她,眉眼皆是缱绻的盈盈笑意。
宋鸣山远远看着这一幕,心里突然腾起一个念头,自家大公子或许未必是对那竹纸有多大兴趣,更多的还是想要宠着少夫人吧?
否则,明明可以一句话吩咐下去的事,他又何须亲自督促施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