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。”
尤清芸静静的看着她,只觉得讽刺极了。
若非她亲眼看到她爹的亲笔信,以及她娘那封尚未来得及送出去的“报喜信”,她或许真的就信了吧!
这十年来,她不就一直沉浸在她娘给她编织的谎言中吗?
她真的很想开口问一问她那口口声声只为了她好的好娘亲,每日看到她一脸悲伤绝望,心里是怎么想的?
可转念一想,问什么呢?信中不是写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吗?
在高兴她这个傻女儿终于要心死了,终于肯主动带着她离开上溪村儿了吧!
说起来,她当初为什么会这么大胆,突然起了带她娘离开村子的念头?还不是因为明里暗里听她娘“不经意间”漏过那么只言片语么?
凡此种种,不知几何。
十年往事,真是经不起推敲,耐不住细想。
细细想来,皆是谎言,全是利用,直叫人遍体生寒!
若非四丫突然成亲,她厚着脸皮去相送,致使两人重归就好。
若非她忍不住将心事说与四丫听,也听了四丫的劝,此刻的她,怕是早已经不知被送往何处去了吧?
思及此,杜兰秋再也不愿多看尤清芸一眼,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,反手插上了梢。
尤清芸的眼泪才刚落了一半,对面的人就已经走了。
她怔怔地看着杜兰秋的背影,突然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块儿,似乎有什么东西,在不经意间被她弄丢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