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眼下虽说春日正浓,但各位夫人小姐们,可都已经开始准备夏日的衣裳以及与之搭配的胭脂水粉了。”
“架子上的这批胭脂水粉,是特意从西域采买来的,均是上等的精品。整个京城,别无二家。”
管绪林笑问:“那为何还卖得不好呢?”
“那是因为近日来天气好,夫人小姐们都忙着踏青,一时半刻没功夫过来挑选!”陈吉信说完,意味深长道:“大管事急着撤下,莫不是在担心些什么?”
管绪林笑了一声,不缓不急开了口:“我倒是听说,今年宫里头的春日宴上,发生了一件事。自那日后,原本眼看着就要盛行起来的粉色顿时被众人弃如敝履。我没记错的话,这架子上售卖的,大都是粉色的胭脂吧?”
陈吉信面不改色,心里却有些意外,这管绪林跟京城从未有牵扯,六爷那房的手也伸不到京城,他竟然能这么快知道宫里头发生的事儿。
那事儿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就是在后宫的春日宴上,德妃穿了一身粉色,端的是人比花娇,将年老色衰的皇后压得颜色全无。
太后看不过去,将德妃狠狠呵斥了一番。
自那之后,凡在场之人再无人穿粉色。她们不穿,以她们为马首的其他人自然也不会穿,以此往下,久而久之,粉色便成了无人问津之色。
“你问我担心什么,我当然担心,我日夜都在担心,担心这铺子的收益不能在我手里大幅增长!”
陈吉信眼角抽了抽,他哪儿是这个意思?
管绪林说完,转头吩咐道:“将这些胭脂水粉都装好了,全部退回祖宅,趁早发往别处分店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