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替爹将齐家那几人送到县衙去,交由县令处置。”
杜兰虞撇了撇嘴角,以他们的身份地位,便是当众将齐家拉出去打一顿板子抽一顿鞭子,谁又敢说什么?
何必多此一举把人送到县令那儿去?
除非,是想借刀杀人!
思及此,她问道:“爹是想,要了齐家人的性命?”
若是这样的话,倒也不必那么麻烦,去靖城的路上就能处置了。
杜铭学岂会不知她心中所想,道:“不至于,让县令按律法处置便是。”
“哦。”
被这么一打岔,杜兰虞原本的气势短了一截儿,正要继续追问,却见杜铭学随手取下那幅画,态度随意地扔到一边。
“十年未归,这房里的摆设,都已经记不清了。”
“若是早知道你回来,我们也将房间好好打扫一番。”
不知何时走进来的杜二郎道:“当年你走了之后,娘就不让我们动房里的东西了,这些年,都是娘亲自打扫这间房。”
杜铭学眼里泪光闪动:“是我不孝,让娘忧心了。”
“你既然回来了,好好孝顺娘,过去的事不提也罢。”
杜铭学自是点头称是。
这一来,杜兰虞倒是不好再说什么,最终,在吃了顿杜家准备的午饭后,空着肚子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杜铭学又陪着杜老太和兄弟几人说了会儿话,直到天色渐晚,他才站起了身。
知子莫若母,杜老太知道拦不住他,只拉着他的衣袖,语重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