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铭学没出声,他身边的人开了口,语气傲慢:“你就是谢家的家主?”
谢岱拱了拱手:“不才谢某,不知诸位这是为何?”
“放肆!见了我家老爷还不行礼!”
谢岱淡淡扫了说话那人一眼,不置可否。
那人还想说话,却见轿子里的杜铭学摆了摆手,忙退了一步。
杜铭学走出马车,居高临下看着谢岱,道:“你可知罪?”
“谢某何罪之有?”
杜铭学道:“我听人检举,你身为进士,在这穷乡僻壤之地,私自屯兵囤粮,还纵容家人抓捕王府护卫,这可是谋逆之重罪!”
谢岱弹了弹衣摆,慢悠悠道:“杜大人,谢某家中不过区区几十长工而已,怎就成了屯兵?”
“至于王府护卫,更是冤枉。分明是你们私闯民宅在前,我等自卫在后。”
“谁能想到,这等穷乡僻壤之地,竟还会有王府护卫,不分青红皂白地闯进家门?”
杜铭学沉了脸:“你也是读书之人,当知国法之重!”
谢岱抬了抬眉眼:“国法之重,却也非尔等徇私枉法之借口。”
杜铭学怒斥:“大胆!”
“谢某不过直言罢了,杜大人何故动怒。”
杜铭学冷哼:“我本顾念同乡之情,与你好言相说,你却如此不识好歹!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谢岱问道:“杜大人欲如何?”
神态傲然,全然没把杜铭学看在眼里。
杜铭学面色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