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力很弱;他的左眼看不见了,身体内部还沉淀了许多不知名的药剂成分,这些组合在一起发挥着奇怪作用的药剂一直在抽空他的生命力,但同时,又有什么一直在给他补充。
这一切构成了微妙的平衡,所以他还活着,可他也随时可能死去。
埃米尔的体温比卢卡斯要高,像是小火炉一样灼烫着虚弱的少年,卢卡斯看着那曾浅浅晕开的光,脸色一变,强行地拽回了自己胳膊。
他的表情很糟糕,眼中甚至有一抹恐慌。
“别碰我,”他的声调高得快要破音,“你不要命了?!”
埃米尔无辜地眨眨眼,看着反应很大的卢卡斯:
“我要命的。”
卢卡斯粗喘了两声,生气地直接站起来要走。
埃米尔赶紧拦住他:
“别走呀!你的情况和我想的不太一样,不过我还是可以试——”
他的话没说完。
少年猛地回身,居高临下地死死盯着埃米尔:“好,我告诉你。我该死了,但是我的能力在抽取别的生命力来让我活着。如果你和我靠得太近,你会被我抽空,你不怕死?”
埃米尔一愣,揪着眉毛想了想,歪歪脑袋:“可是供养你的是植物的生命力,而且因为基数大,对它们也不会有太大的损伤。”
男孩儿说得很认真:
“所以,就算我躺平了让你抽,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啊?你不行。”
卢卡斯:“……”
他突然觉得他像是演了一场自我生气的独角戏,顿时和刚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