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的起伏并不是正常人类的身体曲线,何况……那里还在散发着荧光。
圆形的,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,嵌在他的胸口,而那东西还会发亮。
浅幽蓝色的光穿透布料,撞进埃米尔的眼睛。
他愣住了。
这时候再没有斗嘴一样的“过来”,埃米尔愣愣地往前迈了一步。他伸手,手臂抬高,指尖轻轻地触碰在男人胸口的反应堆上。
隔着衣服的布料,感知并不明确,可指尖的触感告诉他,这里不是身体。
埃米尔已经忘掉了刚刚自己还在生气。
他抬头,望进托尼的眼睛。
小孩子的眼睛是又大又圆,因为靠得太近,从托尼的角度看到的就是半张怯生生的漂亮脸蛋儿,衬得眼睛更大。他能从埃米尔的蓝眼睛里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,还有他真挚的关切。
刚刚还像是只炸了毛的奶猫,现在就成了呜呜叫的小奶狗,他的情绪安静下来,嗓音也柔软得不成样子,像是怕惊到他一样。
男孩儿的童音放得无比轻柔,带着点软乎乎的鼻音,满满的都是关切:
“……疼吗?”
疼吗?
很多人只想知道穿上战衣
翱翔于天际畅快吗,却少有人会关切地问上一句,疼吗。
疼啊。
其实很疼啊。
差一点就把自己的人生全都交代在那,爆·炸带来的冲击,嵌入身体的弹片,自行扩大的创口,强行接入人体的反应堆……怎么会不疼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