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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啦算啦,小混蛋从小到大都这么不省心,怎么可能奢望它度个假小孩儿就不折腾呢?那就不是度假是BOSS开挂了。
埃米尔早就躺回床上了。
床铺柔软极了,他陷在被窝里,耳边是系统唠唠叨叨的小声抱怨,呼吸着被子隐约散发着的晒过阳光的暖暖气息。
他说:“系统。”
系统:【——嘎?】
埃米尔在被窝里翻了个身。
他胳膊摸摸索索半天,从枕头下面掏出那支小小的试管。
埃米尔声音低低的:“看看它吗?”
系统:【这是什——】
它霎时再出不了声音,全部的关注力都停留在那支小小的试管上。
试管是空的,里头只是装过几毫升的原液,还都洒在了地上,也就是因为时间还短,残存在试管壁里的原液还没全部蒸发。可也是因为残存了一点“原液”,融合在原液里的治愈力才能被系统捕捉到。
就像人不可能清楚所有的“其他人”一样,系统同样不可能认识所有的“系统”,但“认出”总要简单得多。
试管里残留的治愈力太微弱了,微弱到如果不去关注根本发现不了;可那治愈力也太瞩目了,瞩目到,让系统在这一刻陷入了深深的茫然里。
埃米尔都能认出来,系统当然也可以。
不论这些治愈力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变化,从本质来说,它始终都是属于一个治愈系统的治愈力。
一个……已经“消失”或者说,“死亡”的系统。